我与芙蓉的故事

我和她的初识如一场美丽的邂逅,充满了愉快的交流和微妙的情感波动。然而,随着时间的推移,错失的机会与未能深入的关系,成为了我心底一丝难以释怀的遗憾。

·大约 7 分钟

无有因,初见心动何故?

我对她的初次印象是在大一,新生破冰活动时她的装扮确实让人印象深刻,感觉还挺时尚?接着,她作为宣传委员负责排练我们班的新生晚会节目。九月虽是秋天,但南边的初秋依旧天热无比,秋末方才渐凉。我对她的初始印象是有点以貌取人的,尤其有次露脐、短发、短裤的装扮确实让我留下的印象——好帅的感觉,居然能驾驭这么多种风格的装扮,但心里想着还是别扯上关系吧。

我们那年军训是冬训,我和她的交集也是从这里开始的。

军训第二天,白天无事发生。晚上军训我差点迟到,完善爬虫有点入迷了,忘了还要抄歌词。想了想,算了,拿着手机去。一路走一路记。没想到的是,她也带了。唱歌后营队集合时,看到别人玩手机,居然能义正言辞地怂恿我去举报别人拿军功,这种好事我当然是叫她自己去啦。这难道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吗?然后她开始扯皮,我怎么会带手机呢?我没带啊,顺着她的意,对啊,我也没带,军训谁会带手机呢?忘了聊了多久,整个集会都在聊天,由教官的一句你们高考 500 多分?开始扯到学校的建筑风格。她居然觉得这种柱子结构设计好看,该说不愧是工科生?表示不想和这种审美的人说话。当初我可是开学两个多月都还在用导航才能去上课,只因我感觉每栋楼都长一个样(/微微吐槽)。愉快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,快得有些让人惋惜。1

有次晚饭后走去军训场路上碰到了她,一路闲聊。我和她说我搭建了一个博客平台2,要不要一起写文章,她挺感兴趣的吧?但不知为何我却没给人家下文。记忆便是如此容易被落下,回不到原地,也没有失物招领。至此,我对她也只是有好感,称不上特别。

军训期间,我写了一篇随笔——《胜却人间无数3》,是应她发布的军训心得征集通知而作。但在发给她后,我就后悔了。在争论文章是否该发出去时,我借口文字功底较差4,她说了句她看重的是其中的感情。这句话就像是一把钥匙,打开了我心中的潘多拉魔盒,我知道从这时起她就有些不一样了。我很明显地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,所以有段时间我不太希望和她有太多交集,这会扰乱心弦。但现在回过头来想想,我的想法很不对劲的,尤其在看了文档中自己的一些遗留文章。心理状态的好转出现在专业分流后的第一个期末班会。那时我发现自己的绩点相当高,而且进步幅度最大,后来也因此获得了奖学金。这种正向反馈为我提供了一个重要的锚点,修正了我在自我认知偏差中的自我形象。

回到先前的时间线。大一刚开始对代码挺感兴趣,就试着写写学校新闻通知的爬虫5,最好是可以实现一有新的文章就发邮件通知。随着了解渐多,其实有了更好的方案,但是对于圈外人(我并不是计算机专业的),我的方案可能吃力不讨好,我甚至写了篇 word 来介绍 RSS + Email,但最后也不了了之。

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。——纳兰性德《木兰花·拟古决绝词柬友

军训后的第一个寒假结束后,有次晚修她问我可以帮她刷圈吗6?我摇头了,其实倘若再勇敢些,不用那么顾虑她身边人的看法,也许我就能说出我们可以一起跑7了,然而我的拒绝就好像使得我们的关系很难再进一步,罢矣8

我记得很巧的是大二第一次开始有选修课时,她居然和我选了一样的两门课——《易经与中华文化》、《西方哲学导论》,这还是我在老师上课点名点到她时才知道,刚开始的想法是,这么有缘吗?有堂选修课她问我有没有充电宝,我当然是充了电才来上的课。但是附近有共享电宝,趁中途课间,赶紧去咖啡店那借个充电宝。回来之后走到她那,直接把充电宝给她了,我和她说我是哪里借的,还的话她去还就行了。还有次就是,她问我易经平时作业怎么做,我说我买了竹棒,准备用蓍草卦完成平时作业,于是顺手把竹棒借给了她。

老师说不动不占,我觉得我已经有所触动了。有天洗完澡后,坐好起卦,算我的大学姻缘,结果令人难忘——未济之坤卦,行以正道即可免去过河湿尾的麻烦事,算是好卦吧。大四我又算了一卦——寻找姻缘的时机是否到来?需之蛊卦,告诫我需要慢慢来,保持谦逊,才能有所收获。

后来还有一次上了同样的选修课,同样是老师点名才恍然发觉,却已无交集,不知怎的开口。之后也如此9,偶尔也只是校园内碰面,寒暄二三。有天早八去上课,我顾着吃早餐,突然有人叫住了我,侧头一看原来是她;有次吃饭,看见了她,但是她那边挺多人的,我假装没看到,但是她走的时候也拍了拍我肩膀;有次体育课结束回去路上,碰到她来刷圈,寒暄几句。其余皆是遇到了,却没有上前打招呼:多次刷圈遇到……有次夜跑归途……有次毛毛雨……正如华强所说: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!错过了很多,也后悔了很多。

应该是大三吧,有天她问我要易经选修课的 PPT,我找到的课件里唯独漏了最后一节,幸好有老师的联系方式,邮件寒暄并说明情况后收到了回复。我自己也想过,之所以这样帮她,或许是她的回应总是令我满意,她从不吝啬她的赞美、惊叹和感激,却又显得真诚、自然。不过,我也不得不承认,我对她除了抱有好感外,还有一丝感激之情。感激什么呢?也许是她的闯入,让我想起一些过往,也确实让我的心理状态有了好转的迹象。她的优秀,也让我有了向上的念头。

大三的最后一个学期,突然有天她说她五一要去南宁和百色去玩,她居然还记得我是广西的,但是她应该不记得我不是广西考过来的了。本来在广西待的时间就不长,不算了解,我去过的少数几个景点——南宁方特、南宁动物园、科技馆、还有人民公园等等,我好像只推荐了南宁方特。北海、桂林都挺好玩的,但我的旅游体验好像没有太大的参考性,毕竟都是家庭出游,而我是被带上的那个。

我预计着五一差不多到了,和她说了句五一快乐,旅途愉快。然后期末,她找我借计算器,但是我顾着复习了,半个小时后才回复,她说借到了10。尬聊几次后11,我鬼迷心窍地约她出来跑步,她说在家,可能是因为我问的时间已经是期末做课设的时间,难免有人已经回家了。

后面大四上学期末,想稍微拉近点关系,问她有啥推荐的电影吗?想以此促进交流。后来过了很久我才得知她在备战公考,不怪乎有点爱答不理,这确实是我的不是。

小狐汔济,濡其尾,无攸利。——周易·未济

也许真的是我的方法不对吧?既没能过河,又弄湿了尾巴,给大学生活平添一丝遗憾。

后记:一开始,我打算把故事设定在平行世界,给自己一次反悔的机会,那事情的发展会不会不一样。但是啊,人无法想象未曾经历的事物。我之所以写这篇文章,可能是它不仅仅是关于对一个人的暗恋,更是对自己成长与变化的记录。《少年派的奇幻漂流》告诉我,书写故事的同时也是在重构人的性格。过往塑造了现在,而现在决定未来。


  1. 米饭.么《芙蓉和草地》 ↩︎

  2. 用 WordPress 搭的。我很纳闷的是,我告诉了她地址,但是为什么没给一个后台账号? ↩︎

  3. 我自己都纳闷我是怎么一口气写完的。 ↩︎

  4. 实际上是怕暴露自己的内心想法。 ↩︎

  5. 倘若当年有 ChatGPT,这么简单的需求是很容易实现的。 ↩︎

  6. 军训时我和她说了我挺喜欢跑步。 ↩︎

  7. 即便口头回复顾虑太多,那为什么连微信回复都没想到呢? ↩︎

  8. 专业分流结果不同,而且也没有晚修了。 ↩︎

  9. 本段所提及的事物,并不强求按时间先后顺序排列,仅仅是回忆时脑海中的先后浮现。 ↩︎

  10. 我当时和现在没想明白她为什么要找我借计算器,毕竟我们也挺久没联系了。但对于没能借给她这件事,除了后悔还是后悔。如果想要答案的话,直接问当事人是最好的。成年人的世界不必躲躲藏藏,大大方方地问就行了。10 月 3 日晚 11 点,她说是因为当时其他专业都有考试,我的专业的话她就认识我和另外一个。这算是给当时有着不切实际想法的我一个迟来的答案,一个相当不错的答案,不仅解开了过去的谜团,也让我感到轻松和释然。在得知我在写回忆时,同样收到了她的夸赞,她还是如此不吝啬对他人的赞美。 ↩︎

  11. 关于尬聊,我和她说,有个单词——forum,很像她的名字;还有次是尬得我脚趾扣地的早退感言”——想起了小学体育课走过别的班时那种欢呼雀跃;吐槽课设;分享与舍友夜跑结束路上的奇思妙想,并就此分享了部电影给她——《这个男人来自地球》。 ↩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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